见君如见故人 (第1/3页)

清风拂过青翠的山岗,一架马车疾驰在陡峭狭窄的栈道上,沈杳双手结印用神识探查前路。

奇怪的是,这条通往鸣雁的官道上有着不少孤魂野鬼,时不时飘到路上挡道,边子遮驾着车碾过去时马车颠簸了一下。

鬼怪扒拉着马儿的蹄子,马受到惊吓驻足不前原地踏步,几只饿死鬼当着他们的面就一口咬在马腚上,要不是沈杳上前一步画符及时超度了那几只鬼,马儿才没尥蹶子把他们掀翻下悬崖。

长途跋涉再加上心烦意乱,边子遮的眉梢攀上几丝疲惫困顿,都来不及反应就见沈杳箭步飞出去,几道残影三两下把鬼除了又重新坐会车上。

沈杳倒是习以为常,这一路下来她就好好歇息过,一直撑着观察四周,起先她还用刀支在前方辟邪,哪知道边子遮选的马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吓得嘶鸣,无奈她只能把刀收进乾坤袋里。

指尖上的荧光还未消散前面又冒出几个无头鬼魂,手指一动灵光飞去拍散它们,沈杳不耐烦嘀咕:“这修山道是死了多少人?”

“当年鸣雁王修城墙山道死了十几万人也是有的,只是我见这些的鬼魂穿着多是今朝服饰,看来死的时间不长。”边子遮的目光落在那些没有实体的亡魂上,大多都是衣服华丽,不像是修城墙的苦工壮丁。

“这些亡灵看起来像是逃亡的王公贵族,服饰上的花纹倒像是兴城人。”边子遮收紧缰绳,马儿受惊回过神来才开始往前去,他一身藏青色劲衣,勾勒出他精壮的身材,驾车时动作稍微大些,腰背弯起的弧度更些得他高大。

沈杳只需微微垂眸,就可瞥见他玄色腰封扣着的铁圆环,她似乎并没怎么好好观察过身边的这人。

他手腕绑着皮革护腕上面多了几道刀痕,可见此行有多惊心动魄,沈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护腕,指腹触碰到冰凉之处方才暗自松了一口气。

几次战斗下来,玄鳞甲没有起到作用,许是品阶与魇中境的魔物悬殊太大,除了坚韧以外就是废甲一块。

“沈杳?”边子遮视线有一瞬停留在她的侧颜上,不过很快他就转移目光。

她明白边子遮话里的意思,这些是叛国投奔鸣雁的人,结果越不过高山死在长城之下。

沈杳:“那秧似乎没有离开过南地,兴城她也未曾到过。不过从她的记忆里看,兴城的莊公貌似有意投靠大泽,前几年曾派使者来访大泽,只不过接待使者的是启旻祀。”

听到她这样的回答,边子遮并不觉得意外,她并不认可那些过往,一味的觉得过去是那秧的过去,并非她的过去。他纠正她:“不是启旻祀,是我......边峘。”

话说一半对上沈杳看傻子的眼神立马就改口,心上覆盖一层碎冰渣子,拔凉拔凉的,怪难受。

“使者的意思是联合人族势力共同讨伐神族,只是北地鸣雁的公子渥丹对此态度很是悲观,莊公不强求鸣雁与兴城一样,所以两大王族后裔并未联合,莊公便另辟蹊径寻求大泽的支持。”

沈杳:“说来也奇怪,前不久那秧重伤时,恰巧兴城被鸣雁吞并得只剩一个颍谷。照理说,以莊公的兵力不应该输给公子渥丹才对,我怀疑公子渥丹早就的神族有勾结。”

边子遮沉默一会儿,他低声否定道:“我......边,边峘当年周旋于各个势力中心,有幸结识过公子渥丹,此人雄才大略心怀天下,不大可能背弃同族。”

“你还挺认可他。只是边老板知人知面不知心,你怎知当年那个慈悲心肠的公子渥丹如今不会变得丧心病狂?”沈杳边说边在掌心汇聚一团温暖的荧光,手指一松荧光随风洒满整个马车,微弱的光芒刺痛了亡魂的灵体,驱逐了那些王孙公子的鬼魂。

边子遮没有回答,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也迟疑了一会儿,但还是坚持己见:“公子渥丹就算是死也不会奉承神族。”

沈杳倒是有些好奇这位百折不挠的公子渥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,她微微一笑:“理由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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