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悲可叹可恨可气 (第1/5页)

孩子的病不断消磨白栀的意志,每日马车轮子碾压过道的声音,会让她幻听到凄厉的哭声。

一丁点动静足以让她心惊胆战,哪怕孟君阳反复劝说,白栀仍然对他很排斥。

久而久之,孟君阳在白栀心里的形象从负心人成功的变成了面目可憎的刽子手。

早在南念来到之前,她就动了要与孟君阳鱼死网破的心,白栀只知道那个男人伤害了她最亲的人。

十年了,十年。为什么他要在日子快要好起来的时候回来?

哪怕孟君阳有再多的不得已,在他把血淋淋的刀子砍向孩子的那一刻,他就不值得被原谅。

她眼睛里流露出的杀意与憎恨在这座敞亮的屋里肆虐。

白栀拭掉自己的泪水,松开她,随后抚摸着南念的面颊,用拇指擦去她的泪痕,双臂垂下去,嘴角勉强勾起一个弧度,“不哭,不哭。”

“阿姊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
白栀眼神空洞无神,深深呼吸了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清晰起来,“孟君阳带回了一片鳞甲……”

南念的瞳孔越来越大,她的目光移至白栀攥紧的拳头,见其指甲深陷其中,生生扣出血滴。

“我要杀了他,阿念你能帮我一个忙吗?”

她听见她这般说道,话如鱼刺一般卡在咽喉,从里到外刺穿血肉。

理智告诉她不能答应,可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情她怎能坐视不理?

白栀还未等到回答,又开口:“我知大巫一系不能干涉凡事,我想让你在我死后帮我照顾珏儿一段日子。”

“什么?”南念欲言又止,她只听到自己低哑的声音,“好。”

白栀坐在床边,从垫子下摸出一把短刃,她趁孟君阳巡城的间隙,用院角的石头打磨好这把匕首。

刀刃照出她双眼里的痛苦与挣扎,直至她闭上眼睛,把匕首收到袖中。

屋舍的大门被人轻轻推开,院子里有了脚步声。

南念倒吸一口凉气,扭头看向床上的孟珏。

白栀推开一处柜子,露出一个直街巷的大洞:“你们快走。”

南念心一横,背起床上的孟珏,钻出了屋子,走之前她最后看了一眼白栀。

女人背影虽瘦小却比任何人还要高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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