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坛 (第1/5页)

熊型魔物在扑上来的瞬间被从中间切成两半,飞溅出的血肉染红了帕翠斯的衣角。即便身前两个兽人已经被身后的血腥屠杀现场震慑到说不出一句话,他仍保持着漠然的表情,捏着生有倒刺的树枝抵在看上去更年幼的那只狐狸脸上:

“看什么看,再不说,你的下场不会比它们好到哪里去。”

“你做梦!就算你把我千刀万剐,我也绝对不会背叛我的族群!”狐狸龇牙挣扎,任凭倒刺在脸上划出道道血痕。

“是吗。”帕翠斯没有感情地赞美:“真英勇,作为敌人我快要感动哭了。”

“虚伪的魔物!下贱的杂种!”

他的咒骂得到了帕翠斯的一个白眼。

兽人族是不是有什么脏话培训班,不然怎么能一个个嘴都臭成这样?

背后又是一波高亢的厮杀声,率领蜘蛛大军的朱莉已然杀红了眼。失去林乔无形的震慑,所有潜伏在暗处的魔物都想冲上来在肥美的蜘蛛大餐中分上一杯羹,血脉中对魔素的饥渴令它们前仆后继、不顾一切地冲杀,与蜘蛛们互相吞噬。

“哼。”发出冷笑的是更加年长的红狐狸,他比起同伴更加镇定:“别怕,琉克,大不了就和他们一起死在这里。”

“听起来,你似乎很笃定我们活不过今晚。”帕翠斯注意到他的语气。

“当然。”他在先前与蜘蛛的追逐战中受了更重的伤,此刻毫不在乎地半靠在树干上,大剌剌地袒露着残破的腿部,不屑地与帕翠斯对视,挑衅张口就来:“杂种。”

“我期待你们能骂得更有新意一点。”帕翠斯反握树枝,面无表情地将尖锐部插进琉克的腹部,他的力气太小了,树枝半截断裂,拔出来时将倒刺统统留在了柔软的皮肉中,但他没有停下的意思,只是平静地注视着狐狸的双眼,一下又一下胡乱地捅刺着琉克的肚子,温热的血侵染他手中的树枝,这场胡来的酷刑以他手滑将最后一截树枝留在琉克的腹部为止。

他很满意地在狐狸眼中看到了恨不得将他食肉寝皮的愤恨。

至于琉克,荒唐至极的刑罚将他半边肚子捣成了烂肉,他在半途就因虚弱而喊不出一声,帕翠斯停手时,他另一半肠子从腹腔中滑了出来。

在新鲜内脏腾起的热气中,帕翠斯忽然笑了:

“你觉得我在审问他吗?”

“不是的,”他摇头,残酷地、高高地扬起嘴角:

“我只是在虐待你而已,可怜的小狐狸。”

“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表情,没有一点因为同伴负伤而产生的同情、怜悯、恐惧、怨恨。”他探身靠近狐狸,用沾满滑溜溜血液的手掐住他的下巴,水银色的眼睛闪闪发亮:“听……‘咔嚓’、‘咔嚓’……”

他大笑起来,发出嘲笑鸟般尖利的声音:“是你的自尊、你的骄傲被我踩碎的声音啊,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
狐狸的兽瞳在他的狂笑中缩为针尖猛颤,噜噜噜的低吼满载杀意从胸中发出,兽化的尖牙顶开嘴唇,不顾一切地咬向面前的脖颈。

杀了——杀了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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