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6 章 (第1/3页)

晏朱明信了他的邪!

第二天晨钟敲响的时候,还未睡一会儿的晏朱明肝上邪火顿起,一脚把江承夜踹了下去:“滚去晨练!”

江承夜迷迷瞪瞪地掉下了床,刚想发火,看见晏朱明趴在被子里,闭目皱着眉哼哼了两声,声音娇憨。她肩头上还有昨晚他不小心留下的鲜红印记,像是朱砂痣一般烙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,触目惊心。

她的皮肤很娇嫩,稍微用一点力便会留下触目惊心的证据。小时候他俩打架,就算是晏朱明单方面按着他打,她自己身上也会或多或少蹭上伤。家里大人一见她那样,自然心疼,也不问青红皂白,直接处罚江承夜。江承夜为此很是愤愤不平了几年。

可看着她肩上的伤,他的心也开始揪起来,真想恶狠狠甩自己一个巴掌:江承夜你真不是人啊!

他用手指勾着被角把她的肩膀裹起来,蹑手蹑脚出门了。

天刚亮,法雨寺的师父们正在三三两两往大雄宝殿赶,准备去做早课。后山禅房静悄悄的,只有他一个。

他提溜着两块铁块找了个空地,开始撸铁。挥汗如雨间,只见一个身着长衫的年轻男子,拿着一本书,摇头晃脑向他走来。

他放下铁块,眯眼看了看那个男子:寺内禅房竟然还留宿了别的男香客?

男子见他一大早起来锻炼,以为他也是用功的举子,上前两步打招呼:“兄台可是准备参加今年春闱的武试?”

江承夜打量了下他,长衫简朴,身形瘦弱,手里的书都翻得掉页了。他没回答问题,只是反问道:“兄台是准备参加今年春闱的举人?”

男子向他拱了拱手,一身的酸腐气:“正是,小生柳英杰,这厢有礼了。”

江承夜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心的汗,回了一礼:“江承夜。”

到底是举子,将来说不定也要同朝为官,见面敬上三分,这是礼节。

柳英杰家里贫穷,这才借宿法雨寺省下两个房租钱,安心备考。他以为江承夜也是这样,便上前安慰道:“看江兄的体格,这次武试必然能金榜题名,到时候衣锦还乡,自然也不必过得那么清苦了。”

江承夜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物。虽然孝期穿着朴素,却也是京中难得一见的月华锦,他哪里清苦了?

柳英杰继续和他套近乎:“江兄,如今天才亮,你便起来用功,小弟敬服。小弟家住江州,父母务农,尚未婚配。江兄家住何处?父母安好?可曾娶妻?”

他倒是自来熟,直接开始盘问起家世籍贯来了。不过这也不少见,毕竟两人同年春闱,若是再双双高中,便是同榜的情谊。柳英杰见江承夜年纪尚幼,心想如此年轻的举子,将来前途必然坦荡,他趁着他微末之时打点好关系,将来入朝为官也好互相照应。

江承夜却是将军之子,自小纨绔不着调,哪里懂得了那些寒窗苦读的举子的苦心,只看那柳英杰烦人,一上来就问这问那的。

他别过脸去,兀自举铁。

柳英杰见他如此,倒也不恼,只当他忙着用功,不便打扰,所以拱了拱手,便也回房自己读书去了。

他屋子的窗户正好朝着院子,抬头就能见到江承夜。只见他举了会儿铁,又蹲了会儿马步,再找了个树杈双臂把自己挂上去,一整套下来行云流水,之后又打了套拳,弓箭步拉伸了肌肉,便在树下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准备休息。

柳英杰心想他现在不忙了,倒是可以继续上前搭话,便端了杯水,上前去套近乎。

刚一出门,便见坐在地上的江承夜,不知道看见了什么,一个鲤鱼打挺,炮弹似的弹射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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